棠予

年末各种活动，断更了几天。错过了饺子节，不能再错过生蛋节。

姑娘们节日快乐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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★含吏青、部分灵摆梗

★脑洞放飞预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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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公子的美食没能带给狐狸生机。

后知后觉得到答案的真人倒是淡定地叫他自己去解决。

狐狸失踪了一段时间，回来一身的狐骚味和妖气，真人眉头一皱，他就自己乖乖去荷花池里泡着了。

一边泡还要一边笑话池边上打盹的乌龟：“小海子啊小海子，我都修成人身几百年了，你他娘的怎么还个龟样子，你加紧呢，然后我带你去凡间，特别好玩，各种好吃的！”

乌龟腹诽：“你又不是自个儿修的。”转过脑袋继续睡觉。

狐狸咂了一下嘴，一回头，看到真人在池边上看着他，一双桃花眼就笑开了，纵身就从池子里飞出来往真人怀里扑。

真人意念一动，到怀里的已经是一只成年狐狸了。

狐狸像狗一样晃着尾巴：“师父——”脑袋往真人怀里使劲钻使劲蹭。

真人怕狐狸惹事，一直看着狐狸，狐狸凭着本能和气味轻松找到了美丽的母狐妖，然后……打了一架……嫌人狐狸骚臭……且有凡人精血味。

母狐妖刚刚拿一个凡人修炼，这是狐族增加修为最直接最本能的方式。

狐狸毫不怜香惜玉地踩在漂亮母狐妖的背上：“修炼就修炼，把人吸死了干嘛？！”

在凡间一个多月，狐狸一边像是凡人捕快一样各种管闲事，跟伤人害人的各族妖魔打架发散精力，一边偷吃——真人又没给他钱。

然后就这样度过了第一个发情期快快活活地回到了真人身边。

真人惯自家孩子，只是随意嘱咐道：“记住，不可杀生。”

“知道知道，都留一手呢。”狐狸鼻子耸动吸着师父身上清冽的仙香，“师父，我还想和你一起睡。”

只有小狐狸期间真人抱着他睡过，修成人身后，就再没这待遇了。

真人想了想说：“狐狸可以。”

五公子不请自来，都不等仙童进去通报，看了个满眼，熟睡的两人相拥而眠，发丝缠绕，宛若凡间夫妻。

 

 

五公子说：“是你在凡间惹的祸事，你打得他们散去了数百年的修为，虽说是留了一条命，重修之路却是何其艰难，怨恨淬出歹计，有一千年雪狐被他们当了卒子，你误食其妖丹，浑身妖气控制不住，玉峰正动用自己修为为你逼出妖元，你们说巧不巧，正好天兵天将来捉妖了，有仙告诉玉帝，玉峰与妖狐苟合，秽乱仙界，玉帝震怒。玉峰的仙府被天兵们冲破了结界，妖气就收不住了，弥漫了半个天界，妖元还在你肚子里，又都是狐族，很难区分，简直是百口莫辩，现在送到玉帝跟前，就是直接被打死的命。玉峰就带着你逃了。”

五公子幽幽地说：“都讲了这么多，你们还是想不起来吗？”他有点愤怒地瞪向周巡：“吃吃吃，就知道吃，听故事呢？！他还是人想不起来正常，你都是鬼了，前世的记忆不该慢慢就回来了吗？！”

关宏峰像是意识恍惚了一下，原本灯火通明的办公室瞬间暗了一些，然后，他就看见了周巡。

五公子说得没错，周巡正一手握着一个关宏峰都不知道叫什么的零食袋子，另一只手整个伸在袋子里。

眼神无辜而迷茫。

仿佛在吃自己的零食，看别人的电影。

关宏峰觉得从心里升出喜悦来，他微微露出点笑意，低声的，甚至没有发出声音的，嘴唇动了动：“周巡。”

周巡瞬间转过脸，呆呆地看着关宏峰。

 

 

“后来呢？！”真正的围观群众吏青娅三人齐声问道。

五公子回过头去继续讲道：“玉峰本就多智，但凡他不想让天庭追到自己的行踪，那都是易如反掌的事，所以他们两个在凡间逍遥了几百年，如果不是狐狸渡劫，他们的行踪也不会暴露，玉峰法力高强，只一人就与300天将天兵们打得昏天暗地，胶着难分，狐狸刚刚渡劫完元气大伤，一部分天兵便专对狐狸动手，玉峰就自行化为二体，一个没什么法力，领着大部分天将到处绕圈子，另一个就跑去保护狐狸，结果他一门心智在引天将们离开，狐狸身边的那个却差点大开杀戒，还是狐狸拼了命地阻止对抗才避免酿成大错。然后，两人也就被抓了。”

玄女恍然大悟：“因为狐狸是为救他们才被抓的，所以才没被打散元神，而是堕入轮回。”

五公子嗤笑一声：“这点儿功德可不足以抵消他们违背天条的重罪，狐狸被逼出了元神，也给打散了，只不过——那是那个千年雪狐的妖元，玉峰在凡间不敢动用太多法力露出行踪，所以就将妖元一直封在狐狸体内，根本没有取出。妖元既散，狐狸身上的妖气尽褪，他们才发现，狐狸还真是万万年来，第一个从未犯杀戒而修成仙体的狐狸。”

“那玉帝应该知道是他自己弄错了。”夏冬青说，“怎么他们还是受到了惩罚呢？”

五公子和赵吏都投以看蠢蛋的目光。

五公子道：“知错，不等于改错。要不，老大的威严何在。就单他们同为男身，却动情动欲这点，仙界也是不允的，玉峰还是被取出情魄，打入凡间，狐狸原身被毁，仙元也不会堕入畜道，可世代为人，但他们两个……生生世世，永不得见。”

“可他们这辈子不是见了吗？”玄女指指正面对面走近的两人，“嗯？关队能看见了？”

五公子看着好友和狐狸的转世，低低叹道：“这就是周巡到现在都投不了胎的原因。”

“老关。”周巡没心没肺地笑着。

关宏峰伸出手，想碰他脸，手却穿了过去。

即使这样，周巡还是因为这个根本没有触感的触碰，微微红了脸。

——毕竟，这也算这辈子关宏峰对他最亲昵的一个动作了。

关宏峰说：“他们讲的东西，我想不起来，又或者，这只是我的一个梦而已，因为我……我很愧疚，也很想你，这种感觉，让我很难过。”

周巡惊讶地看着关宏峰，嘴角渐渐勾起笑意。

“可周巡，如果这是你的托梦，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，你告诉我，我愿意替你去做。你……安心上路。”

周巡苦笑了一下：“老关，不是我不想走，我走不了，好像有个绳子什么样的东西一直拉着我的脚，我，我好像困在你的身边了……”

关宏峰的意识再次恍惚了一下，白衣少年的眼睛如此熟悉，言笑晏晏地凑过来“师父——”

关宏峰一惊，定了定神，转头问那四位：“到底怎么才能解决？”

吏青娅三个放下零食袋子齐齐摇头。

五公子说：“故事还有点尾巴，要不要听？”

吏青娅三个捧起零食袋子使劲点头。

 

 

“其实狐狸堕入轮回的时候，是带着恨的，元神被逼出，其痛不亚于剜心，再何况，他才刚刚渡劫不久，身体羸弱，却还连遭两回。玉帝又除了玉峰的情魄，且让他们生生世世不得相见，狐狸被推下六道轮回台时长啸玉峰骗他，说什么不杀生可得道，皆是诳语，他说玉帝既然让他入凡界，那他就大开杀戒，搅得人间不得安宁。玉帝说你杀孽既满，就将堕回畜道，到时候，可没有这么好的仙缘能够成人成仙。狐狸说，仙缘孽缘？谁他娘的稀罕。随后，跳下了轮回台。”

赵吏给周巡竖起了大拇指：“兄弟，牛逼。”

“操。”周巡说，“我这辈子就敢骂个刘长永，我连顾局都不敢吼。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啊。”又笑了起来。

五公子气骂道：“所以啊，嘴皮子上逞一时之快，之后你每一世都不仅犯杀戒，而且最后都是横祸而亡。拿现在的话说，就是不得好死。”

关宏峰心中隐隐的钝痛，好像有个说不清楚的什么东西在翻腾。

五公子问周巡：“你还记得，你此生有次去庙里，遇到的一个老僧吗？”

周巡点点头。

“那是小海。”

狐狸和真人逃往凡间前，将乌龟送去了五公子那里。

狐狸走走又回头说：“你千万别吃了它。它笨，修炼太慢，对你没什么补益。”

五公子说：“小海念你救命之恩——虽然，我从来都没想到吃它。反正他一心要报答你，不忍见你杀孽深重，堕回畜道，于是奋发图强、潜心修炼，不仅有所成，还窥伺天机，你有三次机会脱离苦海，他也来找过你三回。”

“第一回，400多年前，小海在你很小的时候就找到你，说服你家人让你随他出家，十多年后，灾劫降临人间，大地干旱，饿殍遍野，百姓们饿得吃观音土，啃树皮，和尚们也是艰难度日，朝廷拨的赈灾粮却被官员们囤得发霉。小海没能劝住你，你脱了僧袍，杀了一两个贪官，打开了粮仓，数千个百姓得以存活，你却被抓，斩首示众，曝尸荒野，头被悬于城门楼整整三个月。”

“第二回，就是你上一世，小海与你讲前世与归途，劝你随他潜心修佛。你说国家已是危难之时，你不敢苟活，唯有奋起杀敌，以身殉国，但求能挽救民族存亡于万一。后来，你被打成了筛糠，死于战场。”

“最后一回，就是这一世，小海同你说，‘这回太平盛世，国泰民安，你终于可以随我走了’……然后你问……”五公子定定看着周巡。

“……我问，若不随你出家，又如何。”周巡喃喃地说，“……老僧沉默了很久，说，’你与真人，还有16年相伴之缘’……”

周巡看向关宏峰：“我不知道玉峰是谁，我的前二十年就是一个普通的男孩儿，调皮惹事，不爱学习，我以为我和我周围的同学朋友一样，上学，结婚，生子，工作，退休，老死……就像每个普通人一样，过普通的一生。可老僧说出这话的那一刻，我就知道我的选择了。”

2001年，冬天的街头，坐着三级火箭的刑侦之星关宏峰，竟然被一个老太太给讹上，他耐心解释的样子像是昭示着这是一个十足冷静，甚至可以说是情感并不丰富的人，还围了一条死难看的紫色围巾。

心痛与心悸突然而至，猝不及防，还有一声轻叹，像是盛满了千岁百世的委屈与思念。周巡毫不迟疑地，一步一步，走上前去……

关宏峰的眼里终于渐渐冒出点湿气来。

“周巡……”

五公子对关宏峰说：“小海同他说，就算16年朝夕相伴，真人也不会回应他分毫，而16年之后，又是苦海无边了……这只天地间最蠢的狐狸，跳轮回台还骂你的狐狸，就这么傻颠颠地留下来等你了……所以，我也不忍心就这么看着他魂飞魄散。”

“玉峰。”五公子叹了一口气，“还是苍天大德，你们才有了这16年，你现在还在凡世轮回，什么也做不了，你再不放他走，只会害了你们两个。”

关宏峰捂着胸口，心中的疼痛愈加剧烈起来，甚至都支撑不住身体，摇摇晃晃地倒了下来。

“老关——”周巡惊呼，这次，他终于实实在在抱住了关宏峰的身体，“老关，你哪里不舒服？你快说啊！你到底怎么了？！”

豆大的汗珠从关宏峰的额间流下，他的脸惨白一片，捂着自己胸口的手都在发抖，周巡跪坐着一只手抱着他，一只手替他按着胸口，周巡抬头大喊：“去医务室找人！叫救护车！你们快叫救护车啊！！！”

对比沉默不动的五公子、赵吏和玄女，只有夏冬青焦急得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，一边欲抬腿跨出结界。

 “阿正……”关宏峰闭着眼睛轻喊。

赵吏拉住赵冬青，指了指，一条红色的血脉正从关宏峰的胸口显现出来，蜿蜒伸展，一直缠绕到周巡的左脚上，锁成了一道圈。

周巡看看关宏峰，又看看自己的脚上，笑了一下，眼泪簌簌而落。

“你虽是狐族，但既然有机缘修化成仙，就该克制狐族吸人精血之本性，莫入妖途，坚守正道。心正身正，行正性正，方可得道。以后，就叫你阿正吧。”

初化人形的少年郎仍如狐狸一样蹲坐在真人面前，歪着脑袋，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：“阿正阿正，我喜欢这个名字。”

几百年后，他们隐匿于阿正最喜欢的凡间，可阿正并不高兴。

阿正问：“师父，你赐我阿正之名，叫我正德正己，正性正意，我也是这样做的，为何，那些仙人还容不得我？就因我狐族出身，便是万恶之源吗？”

真人笑道：“仙人仙人，修仙之人，说是摈弃人欲方可成道，可修仙本身难道不是欲吗？人，生而有欲，欲生爱憎、偏见、自私、嫉妒、仇恨……仙人寡欲，可也不是全然无欲，倒不如阿正……”

“阿正也有欲，只是不敢说。”

真人笑了一下，捏着狐狸的下巴：“他们说，我们仙妖苟合，秽乱仙界……”

狐狸的脸通红。

真人凑过去，亲在徒弟的嘴上：“那不如就成为事实吧。”

师父，那你就回不去了。

且就不回去了。

 

 

半躺在周巡怀里的关宏峰睁开了眼，倒是比关宏峰平素里无欲无求的眼里多了些神采：“笨徒弟啊，16年，换永生永世的横祸而亡，直至最后堕回畜道，不可惜吗？”

“不可惜。”阿正眼眶含泪地笑着回，“跟着小海去修行吗？他那么笨，我选师父可是很挑的。”

玉峰嘴角勾了勾，他一抬下巴，阿正立刻心领神会地闷下头来。

两人旁若无人的接起吻来。

五公子见怪不怪地转过身子，赵吏将瞠目结舌的夏冬青的下巴捏着朝向了自己，顺便自己也偷了一个吻。

只有九天玄女十指大张的挡在脸上，正大光明地偷看。

“天快亮了。”五公子说。

玉峰笑了笑：“龙五，就你烦人。”他慢慢抬起手来，内心似乎有些挣扎，可最终还是切断了那条血脉。

他捂着沉痛的胸口：“关宏峰倒比我还舍不得你。”

阿正露出周巡式的微带些委屈与释然的笑容，然后看着自己脚上那圈血脉并未消失，慢慢的，竟化成了一圈红线，缠在他的脚脖子上。

玉峰说：“留个标记，那么多狐狸，你又不会说人话，我怎么知道哪只是你。”

阿正说：“可能……最能吃的那个，打架总赢的那个……”

两人看着对方的眼睛笑。

赵吏走上前：“神仙大哥，狐狸兄弟啊，不是想打断两位，我同事刚收到周巡的往生信息了，已经到楼下了，天快亮了，得……上路了……”

阿正搀扶着玉峰站起身，玉峰大半个人的重量都压在阿正身上：“关宏峰的这个身体也太弱了。”

五公子好心使了法力来帮他：“你还好意思说，这血脉再不断，关宏峰阳寿得损成什么样。”

阿正说：“我走了。”

玉峰点点头。

阿正又说：“老关，我走了。”

玉峰沉默了一下，又缓缓地点点头。

只有夏冬青急了：“你就这样走了？！你们下次见面，也许还要等几千年。”

阿正已经去打开办公室的门了，黑衣的灵魂摆渡人已经等在门口。

阿正回头说：“再不走，要他娘的魂飞魄散了……”

“可是……”夏冬青难过得想大哭，他回头看向赵吏，赵吏只是沉默地摇摇头，他看看关宏峰亦或是玉峰，又看看周巡或者是阿正，他着急地哽咽，“可你们，你们……”

阿正笑着撩了一下刘海：“灵魂不灭，总有再见之时的。”

然后，他消失在光晕里。

 

 — The End —

 
注：王老师的脚脖子上真有条从不摘的红线。
 

 
 圣诞节才有的彩蛋：

彩蛋1

长丰支队所有的人都失去了支队闹鬼的记忆。

只有小汪表示“活见鬼了”，他皮夹子里少了880元钱，本来是10张100的，居然少了9张，多了一张20的。

支队长关宏峰劳累过度，引发病毒性心肌炎，差点都挂了，出院以后上班，竟然让小汪找了周巡的一张照片做成相框放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。

所有人都感叹关队这是怀念同事，并以战友的死亡来督促自己、鞭策自己，坚决打击犯罪，与罪恶势不两立。

只有小汪默默表示，关队隔三差五给自己钱叫买零食给他师父烧去这事有点看不懂……

 

 

 

 

彩蛋2

玉帝说：“你家龙五那个崽子，居然说我知错不改错。”

龙王说：“你知道他就是嘴大。”一副管不了的样子。

玉帝说：“瞧瞧玉峰教育子弟教得多成功，开杀戒了都晓得专杀恶人，为民除害。”

龙王说：“自天地初开到现在，这么正义的一只狐狸，不多见。”

玉帝说：“不是不多见，就这么一只，还能修成仙体的，古今就这么一只了。”

龙王说：“大圣石猴成仙，还有九九八十一难，这仙狐的天劫，只重不浅。”

玉帝说：“他命才千年，却有3000年的劫，如果不是将他‘兵解’，把他的元神打入凡间，早就被打得魂飞魄散了。”

龙王说：“玉峰大慧智，却关心则乱了。”

玉帝说：“别给我提那个不省心的，也让他下凡间好好反省反省。”

龙王说：“到底，他们还是年轻了点儿，也才几万岁。”

玉帝说：“来来来，不提年轻人，我们喝酒，多吃点桃，多吃点桃。”

仙桃宴正酣，出瑶池外东方一隅，玉峰真人仙府，灵草芬芳，荷花馥郁，出亭过池，房舍尽显，一屋内，仙香袅袅，元神出游的仙身静坐于榻上已千年，紧闭的桃花眼敛去风华，似睡似无息。

小仙童说：“嘉音，阿正什么时候才醒啊，你说玉帝的法术会不会不灵啊，你看，他还吩咐我们阿正醒之前都不要把他重塑阿正仙体的这事说出去……”

“嘘——”大仙童急忙捂住了她的嘴，小声说：“舒彤，玉帝什么都能听得到。”

小仙童天不怕地不怕地高声叫道：“那玉帝老爷，我希望阿正早点醒来。”

“放心吧。”大仙童说。

 

 

等真人回来，阿正就会醒了。

此后千年万世，沧海桑田，他们再也不会分开了。